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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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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範家其實早就亂做了一團, 自從發現閨女發病,家裏就給她請了假在家休息,孟娟不過是一錯眼, 就發現女兒不見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擔心。

以為女兒也就是心情不好在大院裏走走,也就沒有當回事, 畢竟周衛軍也不在大院, 真要鬧事也鬧不出來。

後來就等到了王蔓雲上門, 兩人聊了會範問梅就醫的事,送走王蔓雲後,孟娟就去找閨女。

大院裏找了一圈沒有找人, 她就有點擔心,但也沒有過於太擔心,結果天都差不多黑了,人還是沒有出現,這下孟娟就真著急了。

趕緊給自家丈夫打了電話。

範金福剛跟朱正毅打了保票會照看好自家閨女,轉眼人就找不到, 他也著急了,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家裏,剛聽妻子說完情況, 朱正毅跟王蔓雲就上門了。

一聽閨女此時在野-戰基地, 剛從野-戰基地趕回來的範金福差點罵娘。

今天跟朱正毅聊完, 他就去了野-戰基地,除了處理工作, 還想著有空找劉醫生聊聊閨女的病,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行動, 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人剛到家沒幾分,卻得知閨女就在野-戰基地。

還暈過去了。

“金福同志, 多餘的話我們都不要說了,劉醫生那邊來電話,範問梅同志暈倒,他此時正在治療,需要你們家屬去一趟。”

朱正毅此時也來不及多解釋什麽,重要是人先過去。

“好,馬上就走。”

範金福立刻跟妻子給閨女收拾了一些住院需要用到的用品,然後出門。

朱正毅的車被警衛員開到了野-戰,還沒有回來,此時他跟王蔓雲就坐了範金福的車。

“金福同志,我來開車。”

朱正毅看出範金福對女兒非常擔心,想著自己更熟悉路況,就主動提出開車的要求,他除了趕時間,還有就是為了一車人的性命著想。

“麻煩正毅同志了。”範金福也幹脆,直接坐到了副駕上。

王蔓雲跟孟娟上了後座。

幾人一坐好,朱正毅立刻發動了汽車飛速離去,至於家裏,朱英盛跟趙軍在家。

臨來範家時,朱正毅先去了一趟趙家,把野-戰基地那邊的情況告知,然後拜托葉文靜照看一下家裏,得到葉文靜的答覆後,他們才到的範家。

葉文靜第一時間就去了朱家。

兩個小孩在家補習功課,對於家裏只有他們倆的事一點都不害怕,甚至對葉文靜的到來還有點詫異。

葉文靜放下懷裏的囡囡,說明來說。

“葉伯母喝水。”朱英盛作為主人,給葉文靜倒了熱水。

“我不渴,你不用管我,你們先好好學習,我陪你們待著。”葉文靜接過水摸了摸朱英盛圓溜溜的腦袋,才拿出毛衣開始織。

她新學的技術,為了追求完美,織得非常慢。

織了好幾天,一半都沒有打到,為了早日織好,她每天只要是有空餘時間都會趕緊織一點,她打算給大孫子織好後,再給小孫女也織一件。

朱英盛見葉文靜不用自己照應,就接著給趙軍講解課題。

他的家庭作業早就做完了,才有空指導趙軍學習。

趙軍今天接連兩次被老師留堂,面子上早就過不去,朱英盛教他時,他是打了十二分的精力學習,哪怕囡囡在他身邊搗亂也沒有分心。

葉文靜見囡囡搗亂就打算把孩子叫到自己身邊,結果朱英盛搖手說不用。

還解釋道:“葉伯母,可以鍛煉小軍的專註力,我小時候就是這樣跟哥哥一起學習的,我們還故意去最超吵鬧的地方比賽學習。”

葉文靜楞了一下,笑了起來,“好。”

她對於朱家兩個孩子的學習成績很認可,也認可朱英盛對大孫子的指導教學,學校的老師可是偷偷告訴她了,她家大孫子的學習成績目前可以排進同年級前三十名了。

這要是以前,她完全不敢想。

大孫子的學習成績有多差她是知道的,為了這,兒子趙建業沒少呵斥與指責大孫子笨,搞了半天,她家孫子根本就不笨,而是沒遇到能指點的人。

溫暖的橘色燈光下,葉文靜一邊打毛衣一邊看著幾個孩子,臉上的笑容更深。

囡囡很調皮,加上剛剛三歲出頭,正是特別喜歡玩的年紀,圍在朱英盛跟趙軍的身邊,那是見什麽都好奇,什麽都要摸一把。

有的時候還會拿起來摔一摔。

朱英盛跟趙軍的註意力都不在囡囡身上,不管她敢什麽,都無所謂,漸漸的,囡囡忘記了胡鬧,仰著小腦袋傻傻地看著朱英盛。

這一刻,在小孩的心裏,只覺得朱英盛這個小小叔好厲害。

看著看著,囡囡腦袋往胳膊上一搭,睡著了。

她聽不懂朱英盛跟趙軍說了什麽,但覺得聲音非常好聽,好聽得困了。

看著睡著的囡囡,朱英盛跟趙軍同時把目光移向葉文靜。

葉文靜笑著把孩子抱過去,不打擾兩個孩子學習。

另一邊,朱正毅開車,晚上了,路上雖然還有不少行人,但跟白天比起來,還是少了不少,憑借對道路的熟悉,還有出色的車技,一個小時的車程,他縮短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野-戰基地。

門口警衛審核非常嚴。

就算有朱正毅與範金福,警衛也沒有松懈,還是認真檢查了王蔓雲與孟娟的身份證明,才放行。

吉普車飛速開到醫院門口停下。

到了這裏,朱正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車,知道警衛員還在病房。

“嫂子,你別著急,有劉醫生在,問梅同志肯定沒事。”王蔓雲攙著孟娟下車。

作為母親,聽說閨女突然暈過去,孟娟又著急又擔憂,腦海裏不停回想起閨女小時候受傷的慘樣,越回憶就越心驚,等到了醫院,手腳都沒有了力氣。

要不是王蔓雲攙著,估計連車都下不了。

“謝謝。”孟娟知道是自家給王蔓雲夫妻帶來了麻煩,對方還能不計前嫌照自己,心中頓時充滿了感激,趕緊說了句感謝話。

王蔓雲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這種時候,病人家屬只想在第一時間見到病人,外人說什麽,對方估計都沒法聽進去,還不如什麽都不說。

周衛國是在醫院門口等到朱正毅幾人的。

範問梅被送去了急診室詳細檢查,為了不讓朱正毅幾人跑空,又或者是找不到地,他就在醫院門口等,接到人,先把範問梅怎麽出現,又說了什麽話,怎麽暈倒的事都詳細說了一遍。

這下,朱正毅幾人才搞清楚了原委。

“這些話不像我女兒能說出來的。”孟娟就算是再擔心閨女,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問題,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她進一步解釋。

“我們雖然在農村待了不少年,但從小我就教育家裏的孩子不能說臟話,孩子們都聽話的,我不信問梅能說出賤-人這種話。”

孟娟的話讓眾人沈思起來。

範金福想說點什麽,可因為家屬身份問題,最終沒有開口。

雖然他跟朱正毅不熟悉,但憑對方的口碑,他相信不會冤枉他家閨女。

孟娟的一番話不僅讓王蔓雲有了猜想,就連朱正毅與周衛國也有著猜想,只是作為男人,他們不好回答孟娟這個女同志的話。

最後還是由王蔓雲來說的:“我記得嫂子說過,問梅同志受傷時候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小孩很多東西都不懂,又從來沒有說過臟話,那麽有沒有可能她今天這番話只是因為病發後在覆述受傷時聽到的別人的話?”

王蔓雲的t話讓大家同時點了點頭。

因為大家都是這樣猜測的。

孟娟精神一振,恢覆了不少力氣,開動腦筋道:“難道當年我家問梅是撞到了什麽不該看,又或者不該聽的事,才被人砸了後腦勺?”

“應該是,我估計你們當年的猜測出了錯,問梅不是被地主老財傷的。”王蔓雲雖然不敢下百分百的肯定,但更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範金福與孟娟的臉色同時陰沈下來。

當年因為閨女受傷的事找不到人,一致猜測是地主老財幹的,解-放後,他們當地的不少地主老財遭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清算。

他們那最大的那個地主老財其實還不錯,對佃戶與農民也還算好。

可因為閨女受傷,人人都以為他們這些人才是罪魁禍首,解-放後,這項罪名就加在了對方的頭上,然後就遭受了嚴厲的批-鬥。

這名地主老財最嚴重的罪名就是傷害幼女這一項,最終也死在了這一項上。

如果事情不是對方做下的,那麽真兇就有可能還逍遙法外。

朱正毅跟王蔓雲不知道範金福家鄉那邊的事,不過看兩人表情,就猜到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他們也想到真兇可能還逍遙法外。

“這事我會馬上讓人去查,我們那不算大,一定能查出來。”眼看快走到急診室,範金福才輕聲說出這句話。

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年,他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查到真兇,甚至不知道真兇是死了,還是活,但既然又異常,那就一定要查清楚。

該是誰的罪,誰就得承擔。

王蔓雲跟朱正毅與周衛國對視一眼,不說話。

這事現在要查,其實也不怎麽好查,畢竟現在因為紅-衛-兵的事,全國很多部門都沒法正常運行,特別是地方上的公安部門,幾乎都被紅-衛-兵把控。

“我知道不好查,但一定要查清,不能冤枉了好人。”範金福說到這,臉上露出一抹歉意,然後才再次說道:“更不能讓壞人逃脫。”

“我覺得問梅同志的發病可能是查明真相的契機。”王蔓雲回想後世看過的狗血劇,靈機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

“你是說問梅可能會記起當年發生的事?”

範金福與孟娟同時看向王蔓雲。

“根據問梅同志的傷情可以肯定,當初行兇的人是要殺人滅口的,孩子命大,才沒有死,但也因為太害怕記憶出現了斷層,我記得嫂子說過問梅同志醒來不僅家裏其他人都不認識,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醫學上有這樣的病例記載,叫做暫時性失憶。”

王蔓雲從後世來的,懂得更多。

而且後世這種病例還特別多,有些很容易就恢覆,有些卻是不可逆轉的損傷,範問梅突然記起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除了是唯一的治療契機,也是查明真相的唯一機會。

“小五說得對。”一道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的。

眾人停步,看了過去。

“已經檢查完了,病人送到了病房。”劉醫生對眾人招手,說完,補充了一句,“我把問梅同志安排在了周衛軍同志的隔壁,方便治病。”

周衛國無語地看著劉醫生。

剛剛那個女同志就是跟他弟弟一頓交流後暈倒的,此時把兩人安排在隔壁間,確實不會出大事嗎?

周衛國的眼神太實質化,劉醫生看懂了,解釋道:“範問梅同志頭上的傷太久,沒有契機,要想恢覆,可以說是基本不可能,恰好周衛軍同志機緣巧合下成了這個契機,要想治病,就得抓住機會,我打算給問梅同志針灸,她後腦勺撞擊的地方看著好了,其實腦內部還有淤血,這淤血就是壓制了她記憶的關鍵。”

專業人士的解答讓現場眾人更放心。

“醫生,你意思是我家問梅能徹底治好?”孟娟最為關心閨女的情況。

“對。”

劉醫生敢打包票就是因為範問梅發病時的狀況,一看就是記憶恢覆時的紊亂。

“太好了,只要我家問梅能正常,我一定給醫生送幾只大公雞。”孟娟是西北來的農村人,雖然隨軍,但行為做派還是那麽淳樸,感謝人也感謝得讓人忍俊不禁。

劉醫生原本是不收病人家屬東西的,聽清孟娟的話,楞了一下,笑了起來,“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不要舍不得大公雞。”

“舍得,保證舍得。”

孟娟臉上泛起了紅光,她是真心希望閨女好。

腦子要是好了,今後不管是工作,還是婚姻都不會出問題,他們家也能更和睦。

雖然兒子都是好的,但多年來他們做父母的與兒子都護著閨女,時間久了,有些媳婦多少也有了意見,更是不願意養個老姑娘,當娘的,看著這樣的局面她也是左右為難。

可要是閨女腦子能治好,他們家就太-平了。

幾只大公雞,孟娟舍得。

“問梅同志的傷是陳舊傷,治療起來不容易,下針也要非常小心,這段時間需要她住院治療,野-戰醫院不方便你們家屬照顧,我打算連夜把她轉到家屬區那邊的醫務室。”

劉醫生停下步伐征求範金福與孟娟的意見。

“如果能在家屬區那邊治療當然是最好的,但這不就得麻煩劉醫生天天往家屬區跑嗎?”範金福很感激劉醫生,但也立刻就看出對方的辛勞所在。

“傷在大腦,大腦脆弱,加上是陳舊傷,不能操之過急,三天紮一次針,剛好我每三天就得回一趟家屬區去照看醫務室的病人。”

劉醫生是安排好了才跟病人家屬提出送範問梅回家屬區的。

“那太好了,辛苦劉醫生。”

範金福喜出望外。

妻子沒工作,要是閨女回了家屬區治療,妻子照顧起人來才更方便。

劉醫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周衛國。

周衛國從聽到範問梅要回家屬區治療就明白怎麽回事,見劉醫生看過來,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明說道:“雖然我是衛軍的大哥,但這事我不能代替他答應。”

“那就去問問衛軍。”

朱正毅明白怎麽回事,帶頭往病房走去。

周衛軍成了範問梅恢覆記憶的契機,當然是範問梅在哪裏治療,周衛軍就得在哪裏治腿,雙方孟不離焦。

“我不回去!”

果然,周衛軍如大哥猜想的那樣,直接拒絕。

雖說救人一命是好事,但只要想到範問梅不正常時那些發言,他就煩躁,他對對方一點好感都沒有,根本不想傳出什麽流言。

不然今後對自己,對範問梅,甚至是對今後自己喜歡的對象都是麻煩。

範金福跟孟娟在看到周衛軍後尤其尷尬,歸根結底,周衛軍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周衛國是不會強迫弟弟做什麽,周衛軍要是不願意,他就支持。

劉醫生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朱正毅。

他剛剛可是跟範金福兩口子打下了保票的,這會要是少了周衛軍這個環節,那什麽時候能把人治好,他也沒有底了。

朱正毅雖然很想幫範金福,但他卻是不會慷他人之概來給做人情的,面對劉醫生求助的目光,他只能無奈地移開視線。

劉醫生沒有辦法,只能把目光最後對準了王蔓雲。

要是王蔓雲也不幫他,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王蔓雲一直在思考,她當然也不是聖母,不可能因為範問梅可憐就壓迫周衛軍去幫忙,她思考的是其他事,“衛軍,如果問梅同志好不了,她就有可能一直糾纏你,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你們必定是有一人要被調離滬市的。”

這話讓周衛軍的臉色陰沈起來。

他選擇留在滬市,當然就不會調離,真要調離了,他見一次外甥可就超級難。

軍人一年四季都沒有什麽假期,只有休假,而一年也就休假一次。

只有留在滬市,平時休息時才能及時跟外甥見面。

範金福兩口子此時尷尬地就差地面有個洞鉆進去,聽到王蔓雲的話,夫妻倆對視一眼,孟娟小心翼翼開口道:“要不,我帶問梅回老家住。”

她家閨女病了,單獨一人生活是萬萬不能的。

這樣一來,就只有她跟著回老家去照顧,但他們家也會因為她的離開而分散。

孟娟的話讓在場眾人都沈默了。

“就不能宣布這個女同志腦子有病,我是無辜的嗎?”周衛軍可憐兮兮看向王蔓雲。

“醫院範圍內宣布肯定沒問題,但卻不能全軍區公布,公布了,對問梅同志的工作會有影響。”王蔓雲很無奈,現在工作哪裏容易找,到明年,因為大量閑散人員沒法安排工作從t而出現最大規模的知青下鄉。

範問梅有份體面的工作,很難得,不能讓人白上了多年學。

周衛軍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事不是強迫你,我們也知道你無辜,可偏偏是你才是對方發病的契機,我們要找出原因,說不定還有深層次的問題。”王蔓雲把現實分析給周衛軍聽。

她不當聖母,周衛軍也不用當聖母,但如果事情真的有隱情,肯定是要查清的。

不然放任下去,隨時都是個炸-彈。

到時候要是有心人利用範問梅陷害周衛軍,陷害周家,在範問梅腦子有問題的時候,誰能證明周衛軍的清白。

王蔓雲記得後世看過一部電視,裏面就有一個女人用自己的清白陷害男主,更重要一點,這個女人的身體並不清白,這種情況下,男主那是百口莫辯,最終坐了不少年牢。

在今年這種時期,王蔓雲是絕對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的。

任何的變動,都有可能牽連到他們朱家。

“衛軍,你放心,只要範問梅同志的病治好,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王蔓雲雖然是這樣勸周衛軍,但也給了對方選擇的餘地,“我只能把可能出現的事分析給你聽,至於最終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們都尊重,這樣,這事不著急,你先考慮考慮。”

王蔓雲看了看手表,打算先跟大家把範問梅送回家屬大院。

聽劉醫生的意思,這次暈倒刺激到了範問梅深層次刻意遺忘的記憶,昏迷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周衛軍不用馬上跟著回大院。

“這事你要是不願意也沒事,我們再想其他辦法,總有辦法的。”朱正毅也不想為難小舅子。

“我……我跟你們回去。”

周衛軍根本就沒有多思考,王蔓雲的話他聽明白了深層次的意思,如果事情只牽連自己一人,他絕對不想去當這個契機。

但事情要是牽扯到家裏,牽扯到更多人,他是不願意看到的。

“你放心,大院裏肯定不會傳出不好聽的話。”王蔓雲敢給周衛軍打這樣的保票,憑她跟大院眾人的關系,有她出面,還是有人會賣面子的。

“姐,我想吃蟹黃包。”周衛軍順桿子往上爬。

朱正毅想揍小舅子,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妻子是怎麽做蟹黃包的,但他也知道做蟹黃包有多麻煩,他都不敢開口要,小舅子好大的膽。

周衛國看著朱正毅的臉色更是直接一巴掌拍向弟弟的後腦勺。

丟臉,太丟臉了,他懷疑他們周家抱錯了孩子。

“行。”

王蔓雲大方答應,如果做的量不大,其實也不算累。

“走,我們現在就走。”

周衛軍迫不及待要回大院了,其實他早就想回大院,只要在大院住院,不說每天吃王蔓雲做的飯,一個星期起碼也能吃幾頓。

“我去安排車。”

劉醫生看了眼周衛軍那高高吊起來的傷腿,知道不適合坐吉普車,得用醫院裏的車。

就這樣,王蔓雲他們在一個多小時候後回到了大院的醫務室。

這次有兩個病人,不管是什麽車都開得慢,才耗費了不少時間。

醫務室沒有野-戰基地醫院的病房多,到了這裏,不可能給周衛軍單獨安排一間病房,為了方便治療,幹脆就把他跟範問梅安排在了同一間。

面對這個安排,周衛軍無奈又無語,但也只能接受。

就這樣,他有了病友。

王蔓雲跟朱正毅回到家時,兩個孩子剛補習完功課還沒有睡覺,只有囡囡躺在葉文靜身邊睡得四仰八叉。

聽到院門外汽車聲響,朱英盛第一個沖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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